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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忠:实至名归才是文学奖的“标配”
    发表时间:2018-09-19 来源: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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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落下帷幕,七大奖项各归其主。笔者发现,与以往鲁迅文学奖相比,本届评选是为争议与质疑最少的一届。这一方面说明了文学评奖正在向公开、公平、公正回归,向文学本身回归;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人们对待文学奖的看法渐趋理性。

      不管现实情形如何,我们都应理性地看待文学评奖中的批评和质疑。首先,文学和评奖之间似乎天然就存在着某种对立,或者说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是二律背反的,因而实际上,对文学作品评奖进行评奖就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文学逻辑的质疑。加之中国文学评奖制度与西方国家相比,建立得较晚,文学评奖制度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加以完善。

      当然,作为一名读者或评论者,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我们可以表达对任何一个作家和作品的看法,当作品存在争议时,就需要有更加专业的眼光进行评价。以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获奖作品看,笔者认为有几部作品是实至名归。这些作品都有着强烈的风格特色,各美其美,各有重量。

      阿来的《蘑菇圈》是一部关注生态、关注现实的作品,小说里的蘑菇实际是松茸。作者以“不平凡的蘑菇”作为意象,揭示了自然界里的一种现象:大音若希,当人对自然保有敬畏之心,自然必加倍回报人类。否则反之。小说在充满审视、追问和反思的叙事中,书写出了长篇小说的厚度,用极具诗意的文笔,讲述艾玛斯烱一村人和蘑菇圈的故事。不仅如此,作者以其悠长、干净、清亮的语言,写出了藏区的异域风情。

      石一枫的《世间已无陈金芳》,讲述了一个令人唏嘘的传奇故事。乡下姑娘陈金芳离开家乡选择了“北漂”,但是她用尽了各种手段,却始终通不过迈入上流阶层的门,最后在虚幻的辉煌中掉落低处。最后,陈金芳被警车带走时说,“我只是想活得有点人样。”读完小说,我们很难说清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陈金芳的悲剧。是欲望,是贪婪无知的性格,还是低微卑劣的出身?但是她为挣脱宿命不顾一切挣扎的姿态无法不让人动容。这篇现实主义的佳作,在某些方面深深地触动了当今中国社会的痛点,对这个时代里个体的生存与命运有着强烈的表达欲望。

      肖江虹的《傩面》是一部以民俗为主题的小说。作品从黔中偏僻小村傩村入笔,通过民俗这个符号表现出一些浸润在传统下的人的姿态。小说中,两个本无关联的人,傩村最后一个傩师秦安顺,从傩村走出又归来的年轻女子颜素容,因死亡的临近而被傩面绑在一起。颜素容本来以为“每天的恶言相向能将世间的温情痛快地杀死”,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最终战胜心魔的,是秦安顺宗教式的悲悯,以及人性中最温暖的底色。由此,形成对现世生活的反讽,挖掘出小说创作新的精神向度。

      因此,以上作品能够获奖是“众望所归”,当然也少有遗憾。正如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评委李浩所说:“评委们对参评作品不仅在艺术水准、叙事逻辑、内容的完成度上严格把关,小说的细枝末节也绝不放过,有时针对一篇小说会写近千字的解析。从评选的具体标准来看,每位评委都秉持自己的艺术标准,对于参评作品尤其是较为突出的作品,都会放到‘解剖台’上来探讨,评委们遵循自己的艺术标准来为作品发声。因此,争论时有发生,常常会从会议室一直持续到饭桌上。”由此可见,作品获奖,需要过五关斩六将,并非轻而易举之事。最为重要的,还是评委们慧眼识珠。

      凭心而论,无论是何级别的文学作品评选,只要评审做到不偏不倚,经得起质疑和检验,中国文学就能走向现代,走向大众,走向市场,进而回归文学发展的主航道。

      (责任编辑:赵丹阳)

    网站编辑:唐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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