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anner1-1.png
  • banner1-4.png
  • banner1-5.png
  • 1.jpg
  • 抗日英雄白乙化:神奇“小白龙”
    发表时间:2018-08-15 来源:北京日报
    字体:[大] [中] [小] [打印] [关闭]

    作者:王桂环

    1939年白乙化在平西马兰峪

      抗日战争胜利至今已经过去了73年,在密云、延庆等地,还到处流传着抗日英雄“小白龙”白乙化的故事。传说他1米9的大个儿,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传说他是神枪手,能用机枪扫下日军的战机;传说他那打着旋儿地向上长的络腮胡能预测日寇来袭的方向……“小白龙”这个名字,几乎有一种魔力。

      那么,现实中的“小白龙”到底有多“神”呢?

     

      横空出世“小白龙”

      白乙化带着3个人突袭了辽阳警察局,抢走了10支步枪,组成了一支号称“平东洋”的“抗日义勇军”。这支抗日队伍以青纱帐为掩护,转战于辽西、热东、锦西,队伍迅速发展到3000余人。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吾当先去杀敌,再来求学。如能战死在抗战杀敌的战场上,余愿得偿矣!”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不久,这份退学抗战申请出现在北平中国大学校长的办公桌上。

      校长透过厚厚的镜片观察着面前这个高大、白净的小伙子。

      “你还是学生,手无寸铁,你的主要任务应该是读书。”

      “读书?现在家国都没有了,我还读什么书呢!”年轻人显得非常激动,“校长,读书干什么?学本事。我学本事就是为了打鬼子用的。我的老家在辽宁,我爷爷还有千千万万的同胞就死在了日寇手中。国耻家仇,难道有血性的中国青年不应该上战场杀敌报国吗?”

      “等打走鬼子了再来上学。”校长把申请书推了回去,上面写着“保留学籍,打完日寇再重回学校完成学业”。

      这名学生就是白乙化,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了打鬼子离开学校了。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日军趁乱占领辽阳,读中学的白乙化因参与领导数百学生大闹学潮,抵制日货,宣传“抗洋惜国”,被教育局“点名开除”,后在全校学生的罢课抗议中才重返校园;1928年,立志武装救国的白乙化考入东北讲武堂的学兵队,但看到连年的军阀内战,“他们放着外国洋鬼子不打,却在那里热衷于自己打自己人,使东洋鬼子乘虚而入”,愤然离开讲武堂,于1929年考入北平中国大学。

      再次面对日寇的烧杀抢掠,白乙化毅然决定——投笔从戎。

      萧瑟秋风中,20岁的白乙化只身回到久别的家乡——辽宁辽阳县石场峪村,以教国文为掩护寄身吕方寺高级小学,广泛联络有志之士,秘密积蓄力量。

      “风点点,雨丝丝,瘦柳残梧诉恨时。谁解小楼不睡意,砧声笛韵和离词。夜悄悄,露迟迟,明月孤灯两不知。擦泪静思离别日,别离还是去年时。”几个月后,白乙化给怀孕3个月的妻子留下这封家书后,悄然离开,再次踏上报国征途。

      不久,白乙化带着3个人突袭了辽阳警察局,抢走了10支步枪,组成了一支号称“平东洋”的“抗日义勇军”,“小白龙”横空出世。这支抗日队伍以青纱帐为掩护,转战于辽西、热东、锦西,作战灵活机动,威震辽西。在鸽子洞、沟帮子火车站连战连捷,又打下凌源镇警察局,人们欢欣鼓舞,敌伪则心惊胆战。爱国志士纷纷挥戈而从,队伍迅速发展到3000余人,向辽西抗日前线进发。

      义勇军迅速壮大,招来日本关东军的重兵围剿,在粮弹不续的情况下,大家被迫退入关内,向国民党32军请求增援,谁知32军竟将义勇军骗至“冷口”强行缴械遣散。白乙化只得含愤回北平复学。

     

      《抗×救□》的“虎将”

      面对国民党当局严格的言论监控,白乙化等人巧妙地出了一期壁报《抗×救□》,贴在校园内,又一次点燃了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

      身在北平,白乙化的心却依然留在了沦陷区的白山黑水间。1935年,毕业后留校任职的白乙化组织东北同学成立了“东北问题研究会”,积极进行抗日救亡宣传。面对国民党当局严格的言论监控,白乙化等人巧妙地出了一期壁报《抗×救□》(×代表日寇,叉子是硬的,不能抗,不可抗,抗则必败。□代表国,豆腐块是软的,勿许救,救必散架,可悲、可叹、可恨),贴在校园内,又一次点燃了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

      这一年,华北失守,黄河泛滥,民不聊生。抗日救国热潮迅速升温。

      12月9日清晨,寒风刺骨,为阻挡学生参加请愿活动,国民党出动大批军警把中国大学的校门团团围住,大声喊着:“只准进,不准出!”见此情景,白乙化安排一部分同学假装向外冲,与军警交涉,自己则趁机带领100来名学生逾后墙而出,一路接应了其他几所学校的学生,最早抵达原定集合地点,向何应钦请愿出兵抗日。何应钦只是让人出来应付了一下,学生们气愤异常。白乙化根据形势迅速做出决定:“请愿不行,我们就示威游行!”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大家高喊着口号,白乙化与一名同学合举着横幅标语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突然一群军警拉开铁栏快速冲了过来,瞬间冰冷的水柱冲向学生,一些穿着便衣的特务挥舞着皮鞭和警棍朝学生打去。那名同学慌乱中扔掉了横幅,白乙化迅速拾起被扔掉的一边,一个人双手举起,迎着军警的水柱和警棍继续前行。几个军警过来拉扯,读过军校的白乙化,凭着1米9的大个接连打倒了几个挥舞着警棍的军警,赢得了“虎将”称号。

      “一二·九”运动中,仅中国大学受伤的学生就有100余人,为了揭露国民党当局镇压学生的罪行,白乙化等人在中大逸仙堂举办血衣展,手书“血淋淋铁的事实”大字横标。很快,当局开始大肆搜捕爱国学生,正在演讲的白乙化被突然闯进的军警逮捕。被多方营救出狱后,为了安全起见,党组织安排他以教员的身份到绥西垦区开展工作。

      绥西垦区是1935年国民政府为安置东北流亡难民开辟的一片荒地,这里有很多大学生,爱国情绪高涨。活力四射、爱说爱笑的白乙化来到这里,脱掉西装革履,穿着粗布短衫,拿起钢锹铁铲率领大家开渠筑坝,引黄入灌,一面还办小报、教唱抗日歌曲、组织文艺演出。

      炎热的夏天,乌拉山下凉风习习,一身白衣的教员白乙化,一顶草帽斜斜地扣在头上,潇洒地拉着一把自制的二胡,教大家唱着自己编写的《垦区歌》:“吃饭就得做工,做工必须努力,不受剥削,不分阶级,镰刀锄头,是战胜一切的武器。我们——今天流汗,明天流血,结成了铁的队伍,打回东北老家去!”

      乌拉山旁,黄河套里,嘹亮的歌声响彻原野。很快垦民聚拢到了他的周围,运用以往同国民党斗争的经验,他在垦区建立起了党的外围组织——中华民族抗日先锋队。有着革命激情的“小白龙”注定到哪儿都是“不安定分子”,总能“整点事”出来。

      西安事变爆发后,白乙化亲自赶往北平,将被迫解散的西安东北军学兵队部分学员及爱国青年学生80来人接到垦区,壮大抗日先锋队力量。不久之后,他率领着不足200人却有72名大学生的抗日先锋队,南渡黄河,横穿库布齐沙漠,东进抗日。

      历尽千难万险之后,白乙化的队伍与八路军三五九旅会师,白乙化将全体干部派到三五九旅随营学校进行实战培训。四个月的集训后,这批大学生全面系统地掌握了战术要领,面貌焕然一新。

      1939年初,冀热察抗日根据地负责人萧克接到八路军三五九旅旅长王震的一封信:“我这里有200多名平津流亡青年学生……有不少是共产党员。他们年轻,有文化知识,领会党的政策快,会做群众工作,为首的叫白乙化。”

      萧克阅后立即回复:“欢迎白乙化率‘抗日先锋队’来平西!”

     

      步枪打飞机的“书生”

      白乙化气坏了,一面命令战士对空射击,一面从警卫员手中要过一杆三八步枪,单腿跪地,瞄准飞机连开数枪,击中驾驶员,日机摇摇晃晃撞在山上。

      在平西抗日根据地,华北人民抗日联军(简称“抗联”)诞生了,白乙化任司令员。这是一支不寻常的队伍,它的主要领导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学生。

      白乙化把部队拉到马兰峪,进行了极其严格的整训,狠练投弹、射击、刺杀、攻防训练及各种野外战术。他对训练的要求近乎残酷,很多人的胳膊肿得像发面馒头,手连筷子都拿不住,人往地上一坐就起不来,但训练仍在加码。白乙化对自己的要求更为严格,每次训练,他流的汗水比谁都多。

      知识分子爱动脑子,白乙化琢磨出了一套新的投弹技巧,别人是攥着木柄甩,他却先拉弦,再在手里转一下,攥着铁头往前扔。按他的解释,这样投有两个好处:一是缩短引爆时间,让敌人捡不起来,二是不发飘,有准头。

      文化教育更是“抗联”的拿手活,“抗联”的大学生手把手地教工农出身的战士识字、写字,交流感情。短短3个月,“抗联”战士个个斗志昂扬。

      很快,严峻的考验来了。由竹野太郎率领的日军大岛大队500多人从怀来沿永定河一路杀来,驻于沿河城内。1939年6月18日,大岛亲率奥村中队300余人从沿河城出发,企图一举歼灭“抗联”,在斋堂建立据点。大岛大队武器精良,轻重机枪、投掷弹应有尽有。“抗联”呢?两个大队,实际能够参加战斗的人员大约500来人,数量上够了,不过武器差得太多,不要说炮了,连挺歪把子机枪都没有。

      对于战士们的勇敢,白乙化是完全放心的,关键是怎样智取。他分析,日军气势汹汹而来,处攻势,而且在精神上有大打的准备,因而一开始,会有暂时的优势和主动。但是,他们对所要进攻的地形及“抗联”兵力的设置不清楚,也就是说敌在明,我在暗。这种局面便于观察、调动敌人。白乙化命令参谋长王亢带领一个中队先在敌人前进的正方,即娄儿岭、牛站一线积极佯动,迷惑、迟滞,挫其锐气。一大队、三大队隐蔽于距牛站东北不远的山梁上。

      上午8点左右,先是王亢从正面迎击鬼子,顽强冲击,给鬼子“八路军想在此决一死战”的错觉。大岛大队发狂般地扑来,机关枪吐着火舌猛烈射击。见鬼子已经被激怒,王亢沿着熟悉的路径,交叉掩护把鬼子引到了牛站。接着,白乙化和三大队队长才山同时带人从左右两翼攻向鬼子,鬼子被三面包围,被迫分散指挥。白乙化站在队伍最前头,眼瞅着鬼子成群往上冲,他拽出手榴弹猛地甩出去,鬼子被迫退下去了一段,但很快又大群地开始往山上冲,这样反复了三四次,显得很有章法。

      “一定有问题!”白乙化带着警卫员悄悄地绕到距离鬼子近一点的石头后,仔细观察,发现一个鬼子举着两面旗子正在指挥,旗子一个动作,鬼子兵就跟着一个动作。白乙化握紧随身携带的大枪,瞄准旗语兵就是一枪。紧接着,连续三个旗语兵都被他那杆三八大盖枪“点了名”。失去指挥的日军很快就乱了阵脚。

      为了让日军强大的火力无法施展,白乙化及时调整部署,抵近作战,将鬼子部队斩成几段。然后率领“抗联”健儿同鬼子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关键时刻,大家平时拼刺刀时苦练的“狠”“巧”“活”就用上了。最终,猖狂一时的大岛大队300余人大部被歼,奥村中队长被当场击毙,竹野太郎等三个军官遭此重创,在马岭北沟山神庙自杀。

      一战成名!威震辽西的“小白龙”又回来了。

      此后,“抗联”乘胜前进,连战连捷。1940年2月,日军纠集万余人对平西根据地发动十路围攻,白乙化奉命在青白口一带阻击日军,进攻中的日军不但有猛烈炮火掩护,还派出飞机助战。欺八路军没有防空武器,日军战机一路低空盘旋,扔炸弹,机枪扫射。白乙化气坏了,一面命令战士对空射击,一面从警卫员手中要过一杆三八步枪,单腿跪地,瞄准飞机连开数枪,击中驾驶员,日机摇摇晃晃撞在山上,战士们一片欢呼。

      老乡们开始到处传颂“小白龙”步枪打飞机的神勇事迹,不过这时候的“小白龙”已经长了黑胡须。大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住了他那向上打着旋长的络腮胡。鬼子也在到处打听他的踪迹,手往脸上一比划,“大胡子的,哪里有?”

     

      “生不回平西,死不离平北”

      白乙化代表十团向上级表示:“生不回平西,死不离平北。”

      1939年底,“抗联”正式改编为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步兵第十团”简称“十团”,白乙化任团长。十团刚一建立,艰巨的任务就来了——开辟平北丰(宁)滦(平)密(云)抗日根据地。平北被称为“满洲国的西大门”,是鬼子关内、外的枢纽和咽喉,是敌我必争之地。我军曾几次挺进平北,但最终都未能站稳脚跟。为了让十团啃下这块硬骨头,司令员萧克亲自来到十团驻地碣石村作动员。白乙化代表十团向上级表示:“生不回平西,死不离平北。”

      出发前,《挺进剧社》的陈靖为其壮行,询问从哪里突破日伪的封锁线,白乙化微微一笑,风趣地引了《淮南子》中一句话:“天下有九塞,居庸其一焉。”居庸关以险著称,白乙化却偏选这里为突破点。

      看似谈笑风生,但白乙化从不打无准备之战。抵达密云县后,白乙化对当地做了细致的调查研究,他一袭白褂,斜斜地扣着草帽,化装成打高粱叶的农民,在山坡上与放羊倌聊天,帮着放羊,放羊倌进村打探情况,准确情报到手后,他又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进了杏树林,向下一个村进发。摸清情况后,白乙化从十团抽调40多名干部,深入群众,以云蒙山为中心开展工作。6月,平北第一个抗日民主政权——丰滦密联合县成立,白乙化任工委书记。

      开辟根据地容易,但要使这颗种子开花结果就太难了。白乙化制定了以外线游击作战掩护内线发动群众的方案,将三营分散在内线发动群众。他自己则带领一营深入伪“满洲国”境内打游击,牵着尾随的300多日伪军在大山里一转悠就是一两个月,也不正面交锋。

      战士们三分之二的日子里吃不饱,饿着肚子每天不是打仗就是快速行军,没睡过一个好觉,最后累得几乎连端枪的力气都没有了。牵着骡子的老炊事员竟靠着累趴下的骡子打起了呼噜,一个响得惊人的鼾声,把骡子吓得往旁边一闪,老炊事员没了依靠,一下斜倒在地上——就这样呼噜声都没间断。

      一天晚上,白乙化突然命令大家就地宿营,好好睡一觉。战士们有点蒙,这鬼子就在后面追着呢,“白大个儿”要干啥?

      第二天起来,大家分了一筐煮熟的玉米后,白乙化走到几米远的打谷场上,招呼大家:“来!活动活动。”战士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更奇怪了。

      打谷场中间,白乙化把军帽推向后脑,眼睛蒙着一条白手绢,两条腿上绑着裹腿带,伸着两手,循着战士们的说笑声摸过去,战士们合起伙来逗他。游戏结束后,有人起哄要他来个节目,白乙化也不推辞,他拿过一个瓷碗、一根筷子,一手托着瓷碗当鼓板,一手拿着筷子打着节奏,用他那洪亮的男中音唱起了奉天大鼓。打谷场上掌声和喝彩声不断。

      表演完节目,白乙化坐下来,一只胳膊搂着旁边的战士,笑着说:“人要是变得迈不开腿,看不着路,那就只能等着挨揍了,现在那帮伪军就是这副德行,咋样?这个便宜捡不捡?”

      “捡呀,这么大的便宜哪能放过呀!”大家眼睛亮亮的。但是,哪来的便宜呢?白乙化笑而不语。

      吃过午饭,白乙化带着士兵埋伏在鬼子必经之路上的树丛和杂草间,日军果然沿着山路过来了。他们一直跟在八路军“大部队”后面,天亮才得到情报,八路军压根没动,于是又急忙往回折,一宿的追赶,鬼子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见鬼子大部队马上走到跟前了,白乙化一声令下,冲锋号吹响了,伴着机关枪、手榴弹的扫射,鬼子被消灭了一大半。

      八路军是神兵,白乙化是天将的传说又传了出去。

      其实,这次不过是白乙化在充分观察敌情后耍的一个小计谋:原来,他早早派了一队人马和十几个炊事员,赶着几头骡子,在山岭上走了几趟,把敌人引开,在预设好的路线上兜圈。鬼子指挥官只能隐隐看见对面山峰丛林的一个凹口里有八路军,一个,两个……刺刀还一闪一闪的,接着就是一头骡子,又一头骡子……日军大队人马立即向山坳里的“八路军”追了过去,却让真正的十团以逸待劳。

      1940年秋,4000余名日伪军对平北根据地发起了为期78天的“大扫荡”,白乙化机智地制定了“敌进我进,到外线去打击敌人,开辟新地区”的反“扫荡”战术方针,同日伪交战113次,在日伪准备草草结束“扫荡”的时候,白乙化抓住时机,在冯家峪一举消灭日军铃木大队哲田中队90余人。

      深秋到了,树叶早落了,八路军不但没走,反而摆开了阵势,同鬼子较量开了,老百姓看到了希望,许多区、村干部腰杆也硬了。

      1941年2月4日,伪满滦平县警务科长关直雄(日本人)指挥道田讨伐队170余人,沿白河川向平北根据地进犯。在密云马营西山,道田讨伐队钻进十团设下的“口袋”,白乙化见状跃上山顶的一块大青石,挥动令旗指挥战士们追击敌人。警卫员见团长太暴露了,赶忙把他拉下来。残敌躲进长城楼子里,继续负隅顽抗。眼看胜利在望,白乙化又跳上大青石,手挥令旗,对前方的一营营长高声命令:“王亢,冲锋……”

      喊声未落,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29岁的白乙化倒在平北根据地的战场上,实现了他生前的夙愿:“如能战死在抗战杀敌的战场上,余愿得偿矣!”

      (责任编辑:曾龙)

      

    网站编辑:王高林

    友情链接